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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希拉里·克林顿在美国政坛高层努力工作了20多年,但她入主白宫的道路并不平坦。右派讨厌她,左派对她非常怀疑,以至于大多数人提到她时都会脱口而出“不诚实”和“不信任”这两个词。如果不是因为“咬”大嘴巴空的特朗普,希拉里几乎成为近年来美国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总统候选人。

TPP等不来“东风”

自去年民主党初选以来,希拉里的基本策略一直是将自己与奥巴马绑在一起。这也难怪,毕竟她是奥巴马第一届政府的国务卿,要主动和他切磋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奥巴马在民主党内的支持率仍然相当高,尽管全国民调跟不上。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初选的主要反对者、参议员桑德斯(Senders Sanders)早些时候举了她支持伊拉克战争的例子,称她缺乏政治判断力,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称“奥巴马总统相信我的判断力”,这一说法遭到了拒绝,效果相当不错。事实上,从以前的竞争对手到后来的从属关系,这两位政治强人已经发展成为互相欣赏的好朋友,而希拉里·克林顿几乎完全接受了奥巴马政府的现行政策。从选举的角度来看,希拉里不仅需要奥巴马的庇护,还需要奥巴马铁杆支持者的支持,尤其是黑人和年轻人。因此,“我们对奥巴马总统在政府中的成就没有足够的把握”成了她的口头禅。当然,这种利用和需求也是相互的。奥巴马在2008年和2012年的两次选举也得益于克林顿夫妇的大力支持,这是自然的回报;他在过去八年中取得的成就也需要一个赞同他的政治观点的继任者来维持和巩固。在7月底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两人的政治联盟是显而易见的:在那四天里,除了奥巴马支持希拉里·克林顿的政纲,第一夫人米歇尔也表达了她对希拉里·克林顿的“信任”,并给予了强烈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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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里·克林顿对奥巴马的“拥抱”是如此激烈和热切,以至于有些人说奥巴马的肋骨都快断了。然而,政治毕竟是政治。真正让奥巴马苦恼的可能不是他即将告别的白宫,而是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601099,Buy),这是他用政治资本建立了几年,现在岌岌可危的协议。让他特别失望的是,即使希拉里如愿接任,tpp的“非正常死亡”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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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p原本是一项大政策,有望帮助奥巴马以奥巴马医改的名字出名。奥巴马医改是在他第一个任期内克服了共和党的重重阻力后取得的成功。在那之后,国会中的保守势力崛起了,而奥巴马在改革移民法案和其他内部事务问题上无能为力,所以他在第二个任期内把所有的钱都投在了tpp上。作为一项旨在消除贸易壁垒、刺激经济增长和加强美国与环太平洋国家之间经贸关系的自由贸易协定,tpp成员不仅包括日本和澳大利亚等传统的美国盟友,还包括越南和马来西亚等亚太地区的新兴经济体,这是奥巴马政府对抗傈僳族、平衡中国的地区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事实上,经过几年艰苦的多边谈判和美国国内政治,奥巴马政府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去年6月,经过多次波折,美国国会通过了《贸易促进授权法》(Trade Promotion Authorization Act),随后,参与tpp的12个国家终于在去年10月达成了协议,tpp的协议文本也在今年2月正式签署,只有得到各国立法机构的批准后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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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tpp只欠东风。根据国会先前批准的法案,也就是所谓的“快速授权”,为了避免许多复杂情况,国会只能批准或否决tpp,但不能修改它。不幸的是,随着选举周期的到来,美国的政治趋势发生了巨大变化,民粹主义正在肆虐,自由贸易已经成为公众批评的目标。原因是,除了传统的左右之争,这次选举还前所未有地掺杂了美国的“阶级斗争”。具体来说,在金融危机后的几年里,虽然美国的就业率稳步上升,但居民的实际收入水平却停滞不前,贫富差距拉大。尤其是在老工业基地集中的地方,一些选民将美国传统制造业的崩溃和就业机会被外包到海外后的不满归咎于以自由贸易为重点的经济全球化。这样,汹涌澎湃的反全球化运动为非主流民粹主义政治家的出现创造了天赐良机。尽管他们的个人风格截然不同,意识形态也格格不入,但左翼的桑德斯和右翼共和党的特朗普都高举经济民族主义的旗帜,抨击全球化和自由贸易。他们都反应迅速,声势浩大,因此给中间偏左的希拉里·克林顿造成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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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对tpp大呼小叫,希拉里的立场肯定会吸引很多关注。以劳工组织为代表的民主党基层力量坚决反对tpp。在他们看来,tpp只符合美国商界的利益,是始于20世纪90年代克林顿政府时期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延续,只会加剧美国就业机会的丧失和社会的不公正。在这个问题上,左翼阵营对希拉里·克林顿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不仅因为他是比尔·克林顿的妻子,还因为她是纽约州的参议员,而且她一直与华尔街金融家关系密切,在她担任国务卿期间,她是支持tpp的先锋。然而,面对以桑德斯为代表的左翼势力的挤压,饱受两岸之苦的希拉里·克林顿别无选择,只能改变路线,以便在民主党初选中胜出。最后,去年10月,她公开表示反对,理由是tpp尚未达到她对贸易协定的高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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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希拉里的立场已经改变,奥巴马很恼火,但他无能为力。如果希拉里想进入白宫,她离不开左派阵营的支持。尽管桑德斯最终承认了失败,但为什么以他为首的左翼分子没有一直关注她呢?希拉里·克林顿选择同样热情支持tpp的参议员凯恩作为她的竞选搭档,这让许多左翼活动人士深感不满。在民主党大会上,克林顿夫妇的密友和弗吉尼亚州州长告诉记者,他相信希拉里·克林顿当选后会转而支持tpp,这使得她的竞选团队负责人不敢马上站出来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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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左派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已经逃出了初中的第一天,但是他们却逃不出第十五天。如果希拉里在当选后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四年后她竞选连任时,谁会信任她?目前,更现实的问题是,希拉里和特朗普正在为所谓的“摇摆州”而战,比如俄亥俄州和宾夕法尼亚州,它们被称为“铁锈地带”。为了抵消特朗普对那些视经济全球化为洪水猛兽、教育水平低下的下层白人选民的吸引力,希拉里的反自由贸易和tpp论调只会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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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奥巴马的tpp救援计划在他的任期内只剩下五个月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像一开始从国会获得“快车道授权”一样,因为他在党内的同志们不同意,如果奥巴马想让国会批准tpp,他必须依靠共和党的支持。问题在于,一向以自由贸易为标准的共和党精英这次被特朗普的民粹主义飓风吓坏了。由于奥巴马政府和国会都可能很快进入所谓的“跛脚期”,tpp被正式提上日程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上周,众议院议长瑞安发表了这样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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